建筑师徐腾年轻时一个偶然进入了Norman Foster公司,帮手兴建汇丰总行,之后参与英国及香港新机场项目,以及多个印度机场,CV(履历)亮丽。
建筑师徐腾说:「当年Norman Foster一间25人公司便拿下汇丰总行项目,如今却仍有很多人企图以建筑师楼人数判定其能力高低。」
他的职场心得是:
1、成功建筑师要有双重性格。
2、人少未必力弱,小企一样可打败国际大行,拿下印度机场合约。
3、大判离场,二判周转不灵之际,他「抵得谂」帮手1年半后才有粮出,此举却助他拿下所有印度机场项目。
4、有耐性,中国唯一一个环保综合楼,在他手上历经了12年才告完成。
加入名师Norman Foster的建筑师事务所时,徐腾只是个刚自英国建筑联盟学院毕业的新丁,返香港过暑假,经朋友介绍,居然有机会与Foster香港总监聊天。「还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四下午6点,饮完啤酒,对方问我能否星期一上班?当时是1980年9月,汇丰银行还没有拆。」这真是运气,没多久,Norman Foster就声名鹊起,千人争入大师门下。而徐腾也在此磨练出许多职场真本事。
人少未必力弱恐惧你就输了
汇丰项目完成后,徐腾返英报到,面对一个伦敦Stansted新机场项目,一个只剩下许多厕所、楼梯待建的汇丰项目,徐腾毅然投奔前者。
他在此学会职场两件事:一是双重性格。Foster只有一千零一个中国人,就是徐腾,做机场项目时,他自我鼓励,挺起胸膛:「难道鬼佬才懂得争拗谈判?中国人就不行吗?」结果10年下来,他跟机场管理当局老友鬼鬼,更学懂谈判桌上要用「老外性格」,与中国人共事时要用「中国人性格」,对付蛮不讲理的人时又要回复「老外性格」。
二是人少未必力弱:「虽然Foster后来壮大到1,200人,但我们建汇丰、造机场时只有25人,所以后来我创业,5人团队都够胆去接大项目。当年汇丰是有胆识,到今天仍有发展商会跟我讲:『喂,你间公司就40人而已。』」
徐腾发现,每次挑战全新项目,都是他表现最好之时,「可能因为你出足120%的力气去做,反成正果,做惯做熟的事,若不放心思,效果反为有所不及。Foster给我最大的教育,除了人少未必力弱,就是认识了许多各范畴的专家,每件事都有第一次,每一个问题都会找到人识得答。」
公司以小斗大「要够胆识」
2005年,他以小企身份拿下印度机场项目,想知道一间20人公司如何斗赢4间国际大行?徐腾笑说,他是人少经验多,做完英国机场,他曾代表Foster争夺香港新机场项目,并负责全程施工。空降印度那一次,适值中国极想打入印度,本来顾虑徐腾规模太小,但徐腾马上指出,要用原计划,只能和人斗价低,最终焦头烂额,于是花了1个半月研究,反建议将建筑物升高3米,取消9米深的地牢,以省回6米地积及最少半年施工期,业主听完双眼放光,问答时间临时加长了3倍。
项目顺利拿到手,却好景不常,中印两方大争拗,大判提撤出,业主要求把建筑师(徐腾)留下,帮手解决问题。「当时我们5人团队在印度已有数月未出粮,再遇上二判周转失灵,我为了能将这项目在我们手上完成,前后挨了1年半才领人工。幸好挨过义气,印度人永远记住我们,之后所有机场项目都归我们。」
得奖的北京环保项目芳草地,则体现出成熟期的徐腾另一心得:耐性。这项目来自徐腾任职Foster时一位旧客户。「因为日照面积无法达标,业主不想长期靠赔钱解决问题。」
北京芳草地耐心打造12年
数间大行意见被拒,徐腾也诸事不顺,演示后等了足足1年才获对方点头。但先后被嫌建筑物太反传统,会展写字楼两不像,然后又怀疑公司太少人,欠实力,不肯签长约。最终考察完欧洲13个环保项目后,又质疑工程如果这般容易,何以中国没人做?
结果芳草地由第一次演示到最终落成,前后经历了12年。中间的蹉跎,部分源自央视大火,验楼叫停,程序严苛。「消防车实地点火,拿秒表实测灭火时间,事实证明270度高温下,外膜材质会烧融,热空气散逸,温度回降。」中国唯一一座环保综合楼,得京奥与60周年国庆的天时地利,集业主的远见与建筑师的坚持,成为一则传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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