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度又公布一波升职名单,自认表现不错,却总是落选,心里不免气馁。专家提醒,根据研究调查,工作成绩再优秀,不等于升职无碍,这之间掺杂很多因素,你必须引人注意,还要运用方法,打点好拥有权力的人。
人们犯的最大错误之一是,以为好表现(工作成绩)就足以让人取得权力、升职无碍。因此,人们只是坐等机会,而不去有效经营自己的职场生涯。如果你想开辟一条通往权力之路,就不可以再认为工作表现好已经足够,而且一旦你了解为何如此,甚至能因透彻了解而受惠。
很多有系统的证据说明了,工作表现和职场结局之间的关联,如果想聪明地擘画策略来取得权力,就得知道这些关联。数据显示,工作表现并不是决定大家在组织内「下场」的主因,所谓的下场包括:你的绩效评估、职务任期以及升职的可能性。
项目经理偏好自己参与面试录取的人选
二十多年前,社会心理学家David Schoorman研究了三百五十四位公家机关员工的绩效评比。员工被分为三大类,依据的准则是上司在聘用该名员工时涉入程度的多寡。第一类员工是承接而来的,也就是项目经理到任时就已存在;第二类员工是当时前来求职,直属项目经理有参与聘雇决策,而且属意晋用这些人;第三类是,求职或晋升时项目经理有参与决策,但否决的意见被其他最后定夺者打回票。在第三类例子中,项目经理所带领的员工并非当初自己属意的人选。Schoorman提出一个简单但重要的问题:项目经理在用人过程中扮演的角色,会不会影响他日后对该名下属的考绩评分?
你大概猜得到,如果项目经理积极参与聘雇遴选过程,并且晋用自己属意的人选(也就是第二类),项目经理给这些下属打的考绩分数,会高于承接来的下属(第一类)或并非自己属意的人(第三类)。事实上,不管项目经理是不是积极投入遴选过程,都会影响到绩效评分。那些不顾项目经理反对而被公司晋用的员工(第三类),项目经理给他的分数一定低于自己属意聘用或是承接来的下属。Schoorman的研究证明了「行为承诺效应」,就是一旦某个项目经理对某位求职者做出正面或负面的评价,这个评价就会左右日后的绩效评分。这份研究代表的意思是,工作表现对你考绩的影响,还不如项目经理对你的印象以及他跟你之间的关系。
薪水高低取决于年纪和工龄
研究组织内部的升职情况(所谓升职是指职务高升或加薪,或两者都有),得到的结论也是:工作表现并不是职场生涯变动的主因。美国经济学家James Medoff和Katherine Abraham在一九八○年观察到,薪水的高低主要取决于年纪和工龄,而不是工作表现。后来部分研究也证实了他们的结论,甚至延伸到美国以外的地方。举个例子,有一份研究撷取的是荷兰福克飞机制造公司(Fokker)的数据,该报告指出,考绩为「非常好」的白领劳工,获得升职的机会只比考绩为「好」的同事多一成二。还有许多研究已经证明,有很多因素会对职业生涯造成影响(包括教育程度、种族、性别等),而工作表现通常只有统计数字上的意义,对升职的影响很小。比方说,有一项研究调查了两百多位来自各类公司的员工,发现项目经理在决定内部升职时,除了会考虑工作表现之外,工龄、教育程度、出缺勤也是考虑因素。一项针对联邦政府公务人员的研究指出,考绩跟实际的生产力几乎是两回事,而且文凭较好看的人比较容易获得拔擢,即使并非表现最佳也一样。
表现太优秀,上司反而担心失去你
工作表现杰出不只不保证升职,甚至可能有害。菲菲就是血淋淋的例子。菲菲是个年轻有才干的高级项目经理,任职于一家大型建筑公司,她有不可思议的能力,有办法如期落实复杂的信息技术计划,甚至提前完成,而且不超出预算。她的上司是这家建筑公司非常资深的高层,菲菲杰出的工作表现让他受惠不少。他非常愿意用金钱来奖励菲菲,但是当菲菲要求调任其他工作来扩展经验时,他马上给了答复:「我不会让你走的,因为你的表现太好了。」菲尔的主管很愿意让菲菲在部门内担任更重要职位,但是压根不希望其他人注意到菲菲的能耐,免得失去这位得力助手。
葛兰达也有这样的经验,只是稍有不同。葛兰达是苏格兰一家制造公司高级主管,她跟第一线员工的相处很有一套,替老板工作已超过十年,奔波于世界各地,近乎奇迹似地将陷入困境的工厂起死回生。她的工作考绩很优异,会拿到绩效奖金以及固定加薪,不过她告诉我,最近几年老板都没有给她升职,未来也不会。葛兰达后来终于搞清楚问题所在:公司里的资深高级项目经理认为她在现职非常有效能,他们认为这份职务不能没有她,但又认为她不是资深高级项目经理的料;也就是说,不是承担更重要工作的适合人选。所以,工作表现好反而可能会把你困住,因为上司不希望失去你;还有你在现职的称职表现,不保证其他人会认为你能担当更大重任。
表现杰出,不保证可以升职或加薪,甚至不见得能让你保住饭碗。大部分的研究在调查工作任期时,都会以CEO为研究对象,因为CEO的曝光度高,这个职位的统计数据最完整。工作表现的确会影响任期长短和解雇与否,不过,影响同样很小。根据一份研究,如果CEO连续掌舵三年业绩不佳导致公司破产,这些CEO只有五成的机率会下台一鞠躬。业绩不佳会不会导致CEO走人,其实要看CEO的权力有多大。握有权力的高级主管(因为握有公司股分、其他股东股权分散,或者因为内部董事比较多),就算公司营运不佳也很可能继续掌权。
有一项研究调查了将近四百五十家建筑公司中的前五位最高级主管,他们因为绩效不佳而走人的比例,甚至小于因绩效不佳而走人的CEO比例。高级主管的流动率会受到CEO流动率的影响,尤其如果是外人来接任CEO的话,因为CEO们喜欢把自己的人马带进来,不会顾及原任多么能干。所以,要登上有权力的位子并持续拥有,光是工作表现杰出是不够的,甚至可能不是必备条件。你必须引人注意,必须能决定用什么衡量标准来评价表现,还必须运用方法,打点好握有权力的人(你必须有办法更加强化上位者的自尊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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